传唤的太监不敢隐瞒,支支吾吾道:“卫国尊使也在银威将军府,奴婢并未见到宁将军,是,是被卫国尊使给赶出来的。”
“这……”李承隆愣了一下,他没脾气了。
单单一个宁瑞他有把握能镇得住,可卫国使者也出手阻挠,这就难办了。
虽说这属于干涉别国内政,可卫国实力在那摆着,人家就干涉了,他是真没办法。
同时他也意识到,这里面或许另有隐情。
太尉姚怀崇也不哭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急忙扑地大呼:“大王,宁瑞与卫国使节勾结,里应外合,企图颠覆我祖宗基业,请大王尽速行动啊!”
李承隆为难了,来回搓着双手,一时没了主意。
若只是抓一个宁瑞,倒也简单,然而他对卫国惧怕到了骨子里,只怕真如姚怀崇所说,卫国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李承隆在大殿里来回走了几步,似是打定主意,召来管事太监,沉声道:
“再去请!”
声音虽依旧严厉,但口吻却有了变化,这次他用了“请”字。
管事太监会意,急忙奔了出去。
没走出几步,李承隆又将他叫住,补充道:“请卫国尊使一同前来。”
那太监遵命,这才去了。
太监走后,李承隆左思右想,心中仍是不安,于是又召来值班太监,道:
“传御旨给王后,请她到银威将军府走一趟,务必把宁瑞和卫国尊使请过来。”
玉将军毕竟是女流之辈,和王后应该不会犯冲,而且堂堂王后亲自去请,这天大的面子她总归要给的吧。
想到这里,李承隆才稍觉安心。
姚怀崇仍是悲痛欲绝,他已经从下人那里了解到整件事情的经过。
虽然自己的儿子有错在先,但宁瑞这分明是挟私报复,儿子的后半辈子,少不得要落下病根。
想到这里,姚怀崇握了握拳头,这口气岂能就这么咽下去?
宁瑞打伤了太尉嫡子,与卫国玉将军勾结,公然抗拒梁王的传召。
这一连串的爆炸性消息传到后宫,可把王后宁玉急坏了。
心说这小子是中了什么邪,侥幸打一个胜仗,他就要上天不成!
宁玉掐着小蛮腰火急火燎地出宫,乘上凤舆直奔宁瑞府邸。
到了银威将军府门前,只见府门紧闭,门前还站着一群侍卫。
领头的正是李承隆身边的贴身太监。
大太监看到王后的凤舆,急忙小跑过来行礼。
宁玉心里着急,但王后的姿态还是拿捏地死死的,并不答话。
车旁穿素色宫装的年轻婢女上前说道:“王后娘娘驾临银威将军府,劳驾公公速去通报。”
大太监咧了咧嘴,笑得比哭还难看,为难道:“不是咱家不去通报,咱家也是刚刚被堵在门口,进不去。”
车上的宁玉听了这话更加着急,她生命里只有两个男人最重要,一个是梁王李承隆,另一个就是自己这个二百五不让人省心的弟弟。
这个弟弟前些年妥妥的草包一个,自己吹了多少枕边风,才让他混上个银威将军。
这次不知怎么突然开窍了,居然出城迎战卫国,而且居然打赢了。
就在她满心以为自己的弟弟总算大器晚成、有出息的时候,又听到他殴打太尉嫡子,与卫国使节勾结,抗拒王命的消息。
刚开始她还不愿相信,认为这是个误会,现在眼见王上的贴身太监都被阻在门外,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她在马车上坐着,当即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晕了过去。
好在有车厢阻隔,下人看不到她的反应。
素色宫装的婢女头脑灵活,见大太监左右为难,不愿前去通报,便自行奔了过去,扣响门环。
而此刻在将军府后庭,宁瑞仍旧睡的昏天黑地。
福伯为首的几个奴仆站在远处焦急观望。
刚刚绣江山骂退了前来传召的太监,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也正是在那时,他们才知道这位主就是堂堂的卫国玉将军。
绣江山不光把传召的太监骂了回去,还下令谁来也不准开门。
福伯知道事关重大,可是眼前这位玉将军却也是得罪不起。
毕竟人家是卫国尊使,连王上都要礼让三分。
现下正主宁瑞只顾睡觉,他虽然心里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趴在石桌上酣睡的宁瑞,正处于深度意识迷离状态,“叮铃”一声,在他的脑海深处,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已清除宿主体内曼陀罗迷毒。”
“我中毒了?”
宁瑞从深度睡眠中惊醒,意识仍旧模糊,半梦半醒间在潜意识里发出询问。
系统回复道:“检测到宿主中了曼陀罗迷毒,也就是所谓的蒙汗药,陷入昏迷,系统已免费清楚毒素,宿主很快可以苏醒。”
“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中毒了,不会是又穿越了吧?”
如同做梦一般,宁瑞仍旧趴着不动,但意识逐渐活跃起来。
就在他又是惊恐、又是不解时,忽然发觉脖颈上传来钻心的刺痛。
这痛感来的好突然,直接消除了他仅剩不多的睡意。
他闷哼一声,噌地坐直身体,下意识地捂住脖子。
眼前,一双狭长的丹凤美眸正在愣愣地注视着他。
宁瑞看清了眼前的人,同时也明白了痛感的来源。
只见绣江山捏着一支精致的金步摇,金步摇的尖端正对着自己的脖颈。
她前倾着身子以及拿捏金步摇的手势,所有的姿态组合成一个“扎”的动作。
“特么的,你容嬷嬷吧!”宁瑞忍不住骂了一句。
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己并没有穿越。
“额,什么容嬷嬷?”绣江山慌乱地收回金步摇,坐回自己的座位,无处安放的双手充分显示出她内心的尴尬。
显然她也没想到宁瑞会突然苏醒。
宁瑞收回捂在脖颈上的手,瞄了一眼,手指上沾着点点血迹,眼都绿了。
“你想谋害我!”
绣江山慌了,急忙摆手否认,“我没有,我不是,你,你误会了,是你,你脖颈上有个……蚊子。”
声音越来越弱,说到最后自己都没底气了。
宁瑞抓住她的手腕,举在两人的面前,她光洁修长的手指里,还捏着那枚扎过宁瑞的金步摇。
“你在酒里下了毒,想要谋害我!”宁瑞沉声询问,不客气的补充道:“敢在我的府邸动手,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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