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飞絮飘雪。
“灿烈，侑拉姐姐这次回家怎么没见到她呢？”
“宝贝儿，姐姐她去中国了。”
“中国？”
难道是……
灿烈揉了揉浅笑的发，“你想的没错，姐姐她去找玄夜哥了。”
灿烈叹了口气，这么勇敢的姐姐，一定会找到她的真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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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的一声，是门的轻响。
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向门口，他抿了抿唇，“红焰，你去监狱看他们了。”
“是的，夜。”
玄夜无奈的笑了，他说的他们就是林狂穴和林震天，当年那个亲手挥下刀子的冲动小儿就是林震天。
自从玄夜告诉了她真相，红焰再也不叫他少爷了，但还是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
“红焰……我可以把林家还给你……”
女人紧紧的抿着唇，摇了摇头。
“夜，我生是你的手下，死也是。”
玄夜凛眉看着她，“难道你不恨我么？”
红焰微微别过了头，咬了咬牙，“恨。”
“既然恨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红焰怔怔的盯着玄夜，很久很久。
她苦涩一笑，喃喃自语着，“因为爱比恨，要多的多……”哪怕，他隐瞒了她的身世，李代桃僵，甚至，还欺骗了她的感情。
“红焰，你才是林家真正的千金，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要挟林狂穴。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原来千卉阿姨被皇甫亦岐控制着。”不然的话，也许他真的会相信那天他们动人的话。
红色的发丝垂落额前，掩盖住了她的悲伤，她垂下了眸，低低的说道，“我知道。”
女人又坚定的抬起眸，“夜，不管你之前和我在一起出于什么目的，我永远都会跟随在你身后。”
二十年了，她几乎寸步不离的跟他身边二十年。是他亲手教会了她顶级杀手的技能，教会她开口说话，教会她认识世界上的万事万物。
而他，就是她的全世界，哪怕在知道残忍的真相之后，那片明亮的世界依然没有倒塌。
玄夜叹了口气，“红焰，其实……我心里早就已经有人了，她就在韩国……但是我却不敢去见她，我怕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一方面是愧疚，一方面是真爱。有些时候，真的很难做出选择。可是，为什么非要他做出选择呢？也许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红焰的眸动了动，她再次掀了掀冷唇，道，“我一直都知道。”
那天，从他并没有温度的怀抱里她就知道，他的心里，早已经住上了别的女人。只是她一直抱着侥幸的心态认为，她在他身边呆了二十年，一定能够胜过他的露水姻缘。
可是终究，还是她太天真了。
“夜，你继续忙吧。”
红焰不再和他多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办公室。
玄夜放下了手中的笔，他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又浮现出了在韩国时女孩精灵物语一样可爱的笑容。
“总裁，刚刚有个一直站在您办公室门口的女孩托我带给您一样东西。”
秘书敲了敲门，随后走到了玄夜的办公桌前，将一个蓝色的盒子放在了他面前。
女孩？
玄夜蹙眉拿起蓝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冰蓝色刻着蝴蝶翅膀的戒指。
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玄夜，你身上一直有着太多太多的包袱，但是包袱太多，不是会把人压垮么？不过还好，看到你的包袱一个一个卸下来了，我真的很高兴。
就像蝴蝶，也会累，也会飞不动。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好么？现在只剩最后一个包袱了，当你放下这个包袱之后，就来找我，好么？
署名：丢了另一半翅膀的蝴蝶。
玄夜轻轻拿起盒子里的冰蓝色戒指，那只被他扔到了雪地里已经被掩埋的，上面只有半边翅膀的戒指。
还有一只戒指与它是一对的，当他们重聚一起的时候，那一只蝴蝶，就该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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