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北部。
翠莺阁二楼雅间。
当落日余晖从窗户照射在蹇仁的胖脸上时候,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听着悠扬的小曲,他不明白自己昨夜见到苏桃雅的时候为何会做出那等鲁莽之事,虽说平日在浑阳山十分枯燥,但也并不至于饥渴到当街泄火的地步。
自己总共见了苏雅桃不过两面,虽说她是一个尤物,可是这等女子,无论是翠莺阁还是百花楼都有,花点银子就能解决的事情,自己当时为何会把持不住呢?在北部捕快来的时候,自己还那么嚣张跋扈,完全不像自己平日那样,虽然坏,但不是一个弱智。
身为蹇笠的侄子,是京城为数不多的顶级衙内,平日接触的都是大随最顶尖的人物,自己昨夜为何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呢?以至于今天被叔叔骂了好久,直到申时,自己再三保证不犯浑,且有理智的过往作保,才被放出来,哎,想不通。
就在蹇仁怔怔出神之时,雅间的门被推开,走进来四名衣着光鲜的青年。
“大哥!”
几名青年纷纷对蹇仁打招呼,围上前来坐下,蹇仁是他们的老大,自然要恭敬一些。
而蹇仁只是对他们轻轻点头,抬眼看了看他们。
“半个月没见大哥,大哥依然丰姿如玉、神采飞扬啊!是不是?”其中一个青年大力奉承蹇仁,其余三名青年赶紧应是,随后便尴尬起来,他们已经得知了昨夜发生之事,想询问蹇仁,却又怕触怒了他。
蹇仁此刻无聊喝着酒,见几人如此模样,没好气道:“你们拉不出屎了?有屁就放!”
为首青年见此便勇敢发问:“大哥,昨夜您为何……”
“我也不知为何会做出那等之事,到现在还迷惑着呢!”蹇仁没好气回答。
几人见此便不再追问,其中一人眼神发狠,讨好道:“大哥,要不要找人揍孟平一顿出出气?”
“是啊是啊!”
蹇仁却是一副看傻子模样,伸手便拍了这人一巴掌,怒道:“你傻啊!孟平是墨家九阶游侠,三个修士都打不过他,你能找谁揍他?”
他昨夜可是亲眼目睹了这一战,孟平如打不死的臭虫一般,先是被柳本限制,被杨倜操纵暗器所伤,最后史成来了,才趁机将其拿下,若不是孟护赶来,孟平早已被下了诏狱受折磨,哎!蹇仁内心轻叹一声,头一次恨自己不是修士。
此人嗫喏着:“我不是想为大哥出主意吗?”
“看你那德性,大哥,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吃菜吃菜。”
“来来来。”
雅间内的氛围便又热闹起来。
与此同时,翠莺阁后院,楠春和锦鹊从马车中走出,神色哀伤,似乎刚刚哭过一般。
锦鹊安慰着楠春道:“姐姐莫要悲伤,虽然我们和玉郎的身份相去甚远,此后定会有相见之日!”
楠春面带忧伤,楚楚可怜道:“会吗?”
锦鹊用力点头:“会的!”
楠春冲她笑笑,在侍女的搀扶下会了小院。其实她哀伤的不是和孟平的身份差距,她难受的是之前看到孟平和阴秀恬漫步在洢水畔,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她恨不得自己是孟平身边之人,与他共赏秋色,可惜自己的身份……
原来,不久前马车中的那人就是楠春,她和锦鹊从洢水湖游玩归来,看到了孟平,忍不住悲伤。
孟平昨夜奋勇大战三修士,捉拿绣衣使到北部大狱,已经传遍了雒阳,楠春才得知了孟平的真实身份;楠春一方面为孟平骄傲,另一方面又暗自哀伤,原来她对这个懂自己,又才华横溢的小郎君充满了爱慕。
从此后,翠莺阁又多了一个伤心人儿,夜半无人时,轻唱胭脂扣。
落日西沉,天色渐晚。
孟平带和阴秀恬等人走出了黄泥商行,这是一间售卖陶俑的铺子,有两件门面,一间售卖单彩的俑像,另一间售卖多彩俑像,而孟平等人则是从单彩俑像这一间屋子里走出,每人手里都有一个小人俑。
孟平等人在洢水畔玩了一阵后,就打算从东门回城,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周卉蕾临时改变主意要从北门入城,几人熟悉了周卉蕾古灵精怪的跳脱性格,只得顺从。
周卉蕾恋恋不舍的离开,随后疑惑道:“你们二人怎么知道这里有一间售卖俑像的铺子?我和恬儿此前竟不知晓。”
这一个商铺没有坐落于主街,位置有点偏僻,顾客多是高门大院的仆人,所以阴秀恬和周卉蕾并不知道这里,今天第一次来,新奇无比。
孟平依旧是一副文雅模样,斟酌着言辞就要回答,谁知孟护抢先一步回答了。
孟护自豪的说:“我们之前有个案子,查到了附近,因此就知道这里了,可别忘记了我们的身份!”孟护轻抬下巴,一副高傲的样子。
周卉蕾看不惯孟护,出言讽刺:“哎呦!原来是勤于公事的大捕快啊,我看三公都没有你忙碌!”
这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正在洋洋得意的孟护一听这话,脸色垮了下来,就要反唇相讥。
孟平见二人又要吵起来,赶紧出言制止:“行了,很快就要宵禁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孟护怏怏不语。
孟平含情脉脉的与阴秀恬对视:“我们就在此分别吧!这里离衙门也不算太远。”
今天下午的游玩,使得孟平与阴秀恬的感情大进,因此二人有点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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